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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前情提要)話說玉麗和姊姊二人來到師父的道場,後續又究竟會有什麼發展呢?……

姊妹倆來到師父的道場,師父先叫玉麗寫她和先生的名字。

 

「嗯……妳先生是王骨徐皮。」師父看了看紙上的名字後,說了這麼一句。

 

「師父,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信女不太了解。」玉麗有些納悶。

 

「妳先生是不是人家的養子?」師父不答又反問。

 

玉麗大吃一驚,這師父說得還真準呢!

 

「是啊,師父你說中了。」於是玉麗將事實一一陳述,又說道:「師父,我的三個兒子現在都發高燒,這是怎麼一回事呢?」

 

「那是因為妳先生在他生母靈前抱怨,這下可就不太妙了。」師父的臉上有些擔憂。

 

「怎麼說呢?」玉麗問道。

 

「原本妳無緣的婆婆很疼妳先生,但是這會兒往生了,俗語說『死人直(台語)』,妳先生在她靈前這麼一說,引起王徐兩家祖先的爭奪了。」

 

師父頓了一頓,又繼續說:「兩家祖先一邊說『你們姓徐的不疼愛那些孫子,那我們就來要回去』,另一邊也不甘示弱,『我們徐家就是沒有香火,才去認養一個來傳香火,哪有可能再讓你們要回去?』,所以妳的孩子才會全都發高燒。」

 

玉麗聽到這裡,心中慌張起來,忙問:「師父,那請問如何才能化解?」

 

師父慈祥的看著玉麗,答道:「妳不用慌,我教妳,妳只要把徐家祖先牌位請到家中,自然就可以化解了。」

 

「可是我哪有可能再回那個家啊?我們都被趕出來了啊!」玉麗想,如果可以回去的話,她無論再如何被羞辱,也一定會回去,但是婆婆哪有可能讓自己如此?

「那除此之外,還有什麼方法呢?」玉麗又問。

 

「嗯,這樣嘛,那麼妳就去請一尊觀世音菩薩的像,供奉在家中,也一樣可以化解。」師父說。

 

玉麗這才轉憂為喜,連忙向師父道謝。

 

等到耀祖回到家中,玉麗向他說出此事,耀祖也嚇了一跳,心想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,他為了孩子,也就聽從師父的指示,去請了一尊觀世音菩薩,供奉在家中。

 

說也奇怪,觀音像一請回家中,家輝和弟弟們的病逐漸有起色,再加上耀祖的親二姊把房屋便宜的租給弟弟,五口又搬了家,這病情更愈來愈好,直到三人都康復。

 

這時家輝他們家的經濟逐漸好轉,總算有餘力買了台二手的小箱型車,做起生意更加方便,玉麗又開了間雜貨店,讓家中經濟更加好過。

 

一家五口原以為幸福就這麼降臨了,但是老天爺似乎要再度考驗他們……

 

*         *         *

 

這一天,耀祖不知為何原因,又和玉麗吵架,他滿肚子氣無從發洩,竟然把觀音像從神桌上拿起來,重重的往地上一摔!

 

無辜的觀音像就這麼碎裂了,但是祂還是一臉慈容,笑看世人之愚痴。

 

也不知是否因此而有業報,耀祖和一向關係良好的同姓鄰居吵架,耍脾氣說要搬家。

 

玉麗也很無奈,只好向先生的二姊再問是否另有房子可以出租,王保薇幫她找了間租金也算便宜的房子,一家五口就又再度搬家。

 

好不容易安頓下來,住了幾個月,這時徐曾琴似乎後悔當初的決定,便找親戚前來遊說,希望玉麗能不計前嫌,搬回去再一同住。

 

玉麗的心腸一向善良,心想:「公婆也都年紀大了,也不用和他們真的鬧到這麼僵,就再搬回去吧。」

 

於是,一家五口又搬回老家。

 

搬回老家之後,玉麗無意中發現,公公的生意不太好,帳目也有了赤字,她也沒說什麼,幫忙做生意,有時還會拿錢出來補貼。

 

一家七口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,或許是生意又有起色了,也或許是徐曾琴對玉麗的厭惡還未消失,漸漸地,她又興起再度趕走玉麗的念頭。

 

「阿麗啊,媽和妳說一件事。」徐曾琴有些不懷好意的說。

 

「媽,妳有什麼事請說。」玉麗在外面歷練已久,也看出婆婆不安好心。

 

「媽和妳說,這間屋子目前是登記在妳公公名下的,他一死,這房子就會分成三份,我一份、阿祖一份,另一份分給妳的大姑,而我這份到時也一定會給妳大姑的,到時妳們還是沒希望住下去。」徐曾琴打算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趕人。

 

「媽,如果真的是如此,到時我們一定再搬出去,妳放心,徐家的祖先我們一定會拜,不過妳們二老的後事就不會參與了,而且,棺材裡面不一定是裝老人。」玉麗也暗喻世事不一定會如婆婆的打算。

 

徐曾琴被玉麗這番話嚇到了,不敢再想要趕走她,因為她知道,如果真的再讓她們搬出去,屆時二老可能真的沒人送終!

 

日子一天天的過去,這時玉麗說的「棺材裡面不一定裝老人」,真的應驗了……

 

*         *         *

 

那天,徐曾琴南下嘉義讓女兒女婿請,吃完後,她覺得胃一陣劇痛,陳徐靜惠見母親如此,趕緊將母親送醫。

 

徐曾琴可能知道自己這次會死,俗話說「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」,她對女兒說:「阿惠,我要妳答應我一件事,不然媽會死不瞑目!」

 

陳徐靜惠不住點頭,徐曾琴又說:「妳絕對不能和阿祖爭台中的那棟房子,知道了嗎?」

 

陳徐靜惠淚流滿面,她答應了母親的要求。

 

徐曾琴這才放下心事,然後陷入昏迷中,雖然醫師一再搶救,但終究是藥石罔效、回天乏術,徐曾琴比老伴先走一步!

 

失去愛妻的徐振宇顯得鬱鬱寡歡,不久,他的身體也開始出現狀況。

 

一向孝順的耀祖只好照顧養父,家中生意的重擔自然落在玉麗的身上,她也沒說什麼,一肩扛起這重擔。

 

家輝這時已經上了高職,因為是省立的,學費不會太貴,也算是減輕了家中的負擔。

 

其實他會這麼做,除了是想減輕母親的負擔,另一方面,也是受到學校給他的刺激!

 

那時家輝被編到所謂的放牛班,家輝也很認真的讀書,快畢業時,學校安排去高中參訪,竟然就直接帶他們班去參觀私立的!

 

家輝心中頗為不平,學校竟然這麼看不起他們!好!他要證明放牛班也會有好學生的!

 

於是,他更加用功,畢業時不但得到議長獎,而且也考上了省立的高職,這讓父母是又驕傲又高興!

 

高職的三年中,家輝成績中上,也擔任過服務股長,一向憨厚的他,總是不會用命令的,他都默默的帶頭做,也讓班上得過幾次的清潔競賽獎。

 

徐振宇的病情逐漸惡化,就在家輝高三那年,因多次急救無效而撒手人寰。

 

家輝因成績普通,無法保送甄試,也不想繼續升學,他打算考軍校,一方面是想減輕家中負擔,一方面也是為自己將來做打算。

 

他考上了政戰學校專科班,只要服役十年就可以申請退伍,他一接獲錄取通知,迫不及待的想告訴父母這好消息。

 

「爸、媽,好消息!」家輝一臉喜上眉梢的說。

 

「什麼好消息啊?瞧你樂的。」玉麗揶揄著兒子,她和兒子們總是像姊弟般,也比較不會隨便動手教訓他們。

 

「我考上了軍校,是政戰學校呢!以後我們家水電就可以半價了。」家輝說。

 

「你要去讀軍校?只要你認為你身體有辦法應付就好囉。」玉麗不阻止孩子,尊重孩子的決定。

 

「什麼?!政戰學校?!不准!我不准你去讀!」耀祖大聲吼道。

 

「爸,為什麼你不讓我去讀呢?」家輝不解的問。

 

「你不知道去讀政戰會變得很奇怪嗎?」耀祖說道,因為他這一輩的政戰人的確都很奇怪,也有點變態,所以他以偏概全。

 

「爸,這是為什麼?為什麼去讀政戰會變得很奇怪?」家輝追問。

 

「那是因為他們有時會叫你做出一些變態的事,像是叫你回家偷女生的內在美之類的。」

 

「爸!我去讀軍校是為了替家中節省開銷……」一向憨厚的家輝,口才本來就不是很好,此時一急,講起話來更是有些結巴。

 

「總之,我就是不准你去讀!聽到沒有!」耀祖不讓家輝再繼續要求,就這麼決定了家輝的未來。

 

一向也孝順的家輝只好接受了父親的安排,沒去政戰學校報到,畢業後的他就先在家中幫忙,由於沒再升學,所以很快就收到了徵召令,入伍去盡義務了。

 

在新訓中心,家輝還算有班長的緣,所以也還算輕鬆,沒被操得很嚴重,休假時也很快就能回家。

 

輕鬆的渡過了二個月的新兵訓練,接下來就要抽籤決定分發到哪個部隊了,玉麗怕他抽中「金馬獎」,跑去廟裡拜拜。

 

說也奇怪,家輝真的沒抽中「金馬獎」,不少抽中外島的同梯羨慕他的好運。 (未完待續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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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正樹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3) 人氣()